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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那种意识很清醒,甚至感觉自己能使出力气,可当我攥紧拳头的时候,手筋却像不听使唤一样。
"你……"王正卿本来准备说的,但我注意到秦沛给了他一个眼神,于是他赶紧改口:"只是累着了而已,那人还是有些本事的,给你这个,没力气的时候就吃一颗。"
说着,他丢给我一个小盒子样的东西,我赶紧接住。
我不知道这是什么,但打开药盒,里面是十几颗暗红色的小药丸,还泛着一股清香。
"谢谢你啊,不过你们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,我们局……"
我话还没说完,秦沛和王正卿便越过高墙离开了。
外面就是路,一定要走墙吗?我一脸郁闷,不过也从侧面反应他们身手的确不错,达到了对抗方士的标准。
尤其是王正卿,顾曼的身手我是了解的,还有那两名经验老道的同志,都是局里精英,三人合力擒不住的黑影,反被夺了枪,而后被王正卿一个人解决了。
我没看过秦沛出手,但想必不会太差。
顾曼想给老丁打电话,但没有信号,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,也没有信号,但刚刚在高墙外还有。
"出去打吧,这里的磁场被扰乱了。"
我交代过后,她点了点头,我让那两名同志留守这里看着尸体,旋即陪着顾曼一起走出了街角。
给老丁打过电话,他说很快会派人过来,顾曼这才放下心。
"张垚,那些人……"
她欲言又止,以为我不会告诉她,便放弃了这个打算。
我说没事,你问吧,也不是什么保密协议内的东西,作为办案人员,你有权利知道真相。
"那些人到底是什么组织的?服毒自尽,太…极端了吧?"
我先是摇摇头,告诉她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组织。
"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。"看她表情虽然纠结,但应该还能承受得住,我便接着说:"这件案子深挖下去,你会发现更多让你膛目结舌的东西,除非你现在就跟老丁说你退出,否则……"
"比重案组的案子还要恐怖吗?"
我点点头:"恐怖千百倍,但其实不能用恐怖来形容,这个案子,不属于我们的系统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?"
我们是什么系统?公安系统刑侦部门,负责处理重大刑事案件,抢劫、杀人,去年老丁还带着一帮老同志破掉了一起10年前的银行抢劫案。
这就是我们的系统,我们局里每一名同事,从警校里学到的技能就是来解决这些疑难杂症的。
但这件案子,它不属于疑难杂症,它属于绝症。
我从小除了耳濡目染一些相术风水,也听爷爷讲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事,我不知他是亲身经历,还是道听途说,但即使如此,在处理这桩案子时,还是让我乱了阵脚。
顾曼是个聪明人,我看过她的档案,在警校的成绩比我还要优秀,以她对真相的渴望,应该能够理解我话里的意思。
"那…那两个人?"她想了想,从新组织了一下语言:"那…他们会像我们一样调查十几年前的案子吗?"
我不禁凝眉,顾曼这话里有话啊,我疑惑的望向她。
"就是……如果有一起十几年前的案子,类似这种,他们会重新调查吗?"
我意识到,这可能就是她的秘密了,十几年前的案子,我们系统内的部门会不断重启调查,但秦沛他们,我就真的不知道了。
想到这,我摇了摇头:"我帮你问问,但你得告诉我一些信息,或者……你亲自去问。"
"你帮我问问吧。"说这话时,她仿若一个小女孩,她抬头看了我一眼,神色复杂,不知道该不该相我。
或许我该跟她讲一句,没事,放心吧,我不会告诉别人。
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,告不告诉我的决定权始终在顾曼那里。
"跟……"她缓缓开口,说:"跟我父亲有关,其他的……"
"行了,我知道了,我帮你问问。"
见她有些扭捏,我也就没有等她讲完,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与其让她这样纠结,不如等她自己整理好情绪,做好准备的时候再主动坦白。
况且,提到她的父亲,我就想到老丁说的话。
顾曼父亲是老丁的战友,死得早,应该是因公殉职,否则顾曼也不会这么问了。
如果真是这样,那可就真是陈年旧案了。